陆薄言的眸色越变越沉,却不是阴沉,而是带了一种苏简安陌生却也熟悉的东西。 “好的,稍等一下,我马上拿过来。”
“我会准时到。” 哎,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想道歉诶。
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做噩梦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子的表情,还在梦里叫他的父亲。 到家洗完澡,时间已经接近隔天的凌晨,苏简安算了算时差,不忙的话,陆薄言应该已经休息了。
“我给你唱首歌吧。”她说。 入睡前,一滴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,沁入了枕芯里,现在将来都无人知。
外人眼里,陆薄言是商业天才,他日进斗金,一呼百应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看起来风光无限。 什么我暂时不找别人,你也不要和其他人有什么,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在一起这一点都不浪漫好不好!
苏简安说他胃不好,不许他喝冰的,命令都下到他的秘书那边去了,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喝过冰咖啡。平时她做晚餐时炖的汤,厨师也会告诉他,今天太太炖的汤又是养胃的。 陆薄言像是看出她的不自然,说:“你哥也会过来。”
难怪刚才苏亦承会流露出心疼的神情,难怪刚才芸芸看起来难过又无助。 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,一脚踩灭了,“陆薄言,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,只剩下死路一条,十四年后我也能!”
苏简安醒来后又躺了一会就想起床了,可是才爬起来就被陆薄言拉住了:“几点了?” 话音刚落,陆薄言就给苏简安打来了电话,问她今天晚上回不回去。
“怕你坏事。”苏亦承说,“这种事公关能处理好。” 苏简安愁眉紧锁:“《超模大赛》的决赛很快就要到了,闹出这种新闻对小夕一点好处都没有,可冠军她又势在必得。怎么办?”
陆薄言凉凉的看着苏简安,“你今天是不是又想请假?” 然而就在这时,苏亦承拧着眉睁开了眼睛,洛小夕一时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,瞪大眼睛维持着贴近他的姿势。如果被旁人看见,他们实在暧|昧至极,而且洛小夕是主动的那一个。
但实际上这几天,苏简安的心情指数非但没有飙升,眉头还越锁越深。洛小夕每次给她打电话都能听到她唉声叹气,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。 “唯一不同的是,多晚少爷都会回家来睡,而不是住市中心的公寓。我们都猜,肯定是因为你在这里生活过,他才会执着的回来。”
说完她拉开车门坐上去,发动车子,红色的法拉利灵活的开上车道,迅速消失在苏亦承的视线里。 “不够?!”小陈甩出一大堆照片和记录文件,“洛小姐的庆功宴第二天,你见过秦魏,你们秘密约在城郊的会所见面。行啊张玫,你藏的挺深的。”
可是她从来不敢说。因为那是一种奢望。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。 苏简安挂了电话,拎起包走出警察局,陆薄言的车子正好停在她跟前。
她正想再努力努力推开陆薄言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,用力的加深了这个吻。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,然后就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。
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,李婶她们自然而然的和她打招呼,给她和陆薄言倒水,好像他们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,半个月前的僵硬争吵并没有发生过。 活了二十四年,她总过见过三次彩虹,每次都是陆薄言在身边的时候。
苏简安见陆薄言没什么反应,问:“你不是在飞机上吃过了吧?” 晚上,苏亦承没有再回洛小夕的公寓,而是把那串钥匙收了起来,而洛小夕要为一本杂志拍照,忙碌之下也顾不上他,两个人又失去了联系,好像那两天的亲昵根本没有发生过。
“你是谁?”康瑞城的目光里只剩下凌厉。 而现实中,却是苏亦承在扯她的睡裙:“小夕,去开门……”
苏亦承晃了晃手上的酒杯,晶莹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流转出漂亮的弧度:“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。” “陆氏集团的总裁。”刑队的神色黯淡下去,“前阵子有听说他结婚了,没想到他太太是苏小姐。”
念小学的时候,老师命题《我的理想》让全班同学写一篇作文,不同于别的同学想当科学家宇航员,江少恺写的就是法医,小小年纪已经把老师震惊了一番。 年轻的女演员,哪怕是配角,也少不了和男演员的对手戏。除非他瞎了,否则他不会看着洛小夕和别的男人在电视里卿卿我我,演戏也不行!